研究最终纳入107例患者，确诊时患者年龄中位数为44岁，mRS评分中位数为1（表1示）。中位随访4.4年（范围0.1-37.0年）。总观察期为751患者年（改变治疗方案或观察期首次出血为697患者年）。107例患者中，近一半患者（44%）随访时间为五年或者超过5年。大多数患者（76%，81/107）坚持药物治疗没有出现并发症。8例患者（7%）治疗策略随着时间的推移从药物治疗转变为手术或放射治疗，主要是由于患者的意愿。18例患者（17%），涵盖所有Spetzler-Martin分级和Spetzler-Ponce分级，在观察期内至少有一次出血（表1示）。在这18例bAVM破裂出血患者中，当确诊AVM后根据患者的意愿（n=8）或神经外科医生的建议（n=9主要为Spetzler-Martin IV级和V级）进行保守治疗。未获准麻醉1例。在这18例患者中，有10例（56%）接受显微手术、栓塞、放射外科或联合治疗处理破裂动静脉畸形，8例（44%）几乎立即发生致命性出血从而未接受进一步治疗。

在研究结束时，78%（83/107）患者生存良好，14%（15/107）患者死于其他原因，而死于动静脉畸形破裂者9例，死亡率为8%（表1示）。在9例死亡患者中，38%患者Spetzler-Martin II级，62%患者Spetzler-Martin IV或V级（p=0.032）。AVM确诊后中位总生存期为19.3年（95%置信区间14.0-24.6年，图1A）。末次随访时mRS评分中位数为1，KPS中位数为90%。因此，绝大多数患者（n=82，77%）在最后一次随访时临床状态良好。

表1. 研究队列患者及AVM特征。

18例患者（17%）在观察期间共发生19次出血，总年度出血风险为2.7%。Kaplan-Meier估计AVM破裂的中位时间为19.9年（95%置信区间11.5-28.3年）。队列中1年、5年和10年的累积出血率分别为3.0%、11.3%和15.3%（图1B）。在破裂和未破裂bAVM患者的比较分析中，动静脉畸形的位置具有统计学差异（p=0.024）。破裂动静脉畸形多发生于颞叶、丘脑、基底神经节、脑干、胼胝体，而其他脑叶或小脑则较少发生破裂出血。同比下其破裂时间明显短于其他脑叶或小脑的动静脉畸形（p=0.004 图1C）。因此，在颞叶、丘脑、基底神经节、脑干、胼胝体的动静脉畸形患者中，1-、5-和10年的累积出血率较高。与未合并癫痫患者相比，癫痫患者1-、5-和10年的累积出血率较高。且癫痫患者更早经历动静脉畸形破裂出血（中位数为15.3年，95%置信区间12.3-18.3年，p=0.099 图1D）。出血患者与未出血患者的Spetzler-Martin分级分布差异接近有统计学意义（p=0.052）。50%出血患者Spetzler-Martin IV级或V级。两组之间的Spetzler-Ponce分级分布无显著差异（图1E、F）。但年出血风险在Spetzler-Ponce A级和C级的AVM中无明显差异。在比较Spetzler-Martin级和Spetzler-Ponce级时，AVM破裂中位时间无显著差异。

图1. Kaplan-Meier生存曲线以及出血时间估计。A、整个队列的累积生存分析（n=107）。B、观察期间末次随访或改变治疗方案的首次出血时间。C、不同bAVM位位置出血时间。D、合并癫痫与未合并癫痫患者出血时间。E和F、保守性AVM治疗I-V （E）和Spetzler-Ponce （SP）类别（F）。Spetzler-Martin等级和Spetzler-Ponce类别之间无显著差异。

在AVM破裂风险的因素分析中，单因素Cox回归分析显示，AVM位于颞叶、脑干、丘脑、基底节区和胼胝体与死亡风险增加显著相关（HR=4.113，95%置信区间1.555-10.879，P= 0.004）。在多变量Cox回归模型中作者纳入了所有达到统计显著或边缘显著的变量，包括诊断时是否有癫痫发作、Spetzler-Martin分级、AVM定位组和治疗时间。多变量Cox回归显示动静脉畸形位于颞部、脑干、丘脑、基底节或胼胝体（HR=4.662，95% 置信区间1.708-12.720，p=0.003）为AVM破裂出血的独立危险因素。癫痫发作作为AVM出血的独立危险因素达到了临界意义（HR=2.643，95%置信区间0.964-7.525，P=0.059）。Spetzler-Martin分级与bAVM破裂无显著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