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作者:郑婵,解园园
通讯作者:耿艳艳,张雅雅,王占祥
作者单位:厦门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摘要:
本研究评估了星状神经节阻滞(SGB)联合自体三氧血液再输注疗法(TABRT)治疗老年人头面部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PHN)的有效性和安全性。共有190名年龄≥60岁的PHN患者被随机分配接受单独药物治疗(D组,n=40)、药物治疗加SGB(DS组,n=52)、药物治疗加TABRT(DT组,n=53)或药物加SGB加TABRT联合治疗(DST组,n=45)。主要结果包括基线、治疗后7天和15天的疼痛视觉模拟评分(VAS)和焦虑水平,以及对补救镇痛药的需求和并发症发生率的评估。所有组在疼痛和焦虑方面均显示出显著改善,其中DS、DT和DST组的改善幅度大于仅用药组,而联合疗法(DST)显示出最显著的效果。DST组中不需要补救镇痛药的患者比例最高,完全缓解率也最高。总体而言,SGB与TABRT的结合被证明是有效且安全的,相比单一疗法提供了更优的治疗效果。
关键词:星状神经节阻滞,三氧自体血液再输注治疗,带状疱疹后神经痛
介 绍
带状疱疹后神经痛(PHN)是带状疱疹最常见的慢性并发症,表现为严重的难治性神经病理性疼痛。涉及头部和面部的带状疱疹发生率约为20%。在急性疱疹病毒感染后,9%到34%的病例会发展为PHN,而在60岁以上的人群中,这一比例显著上升至65%到73%。此外,30%到50%的患者症状持续超过一年,有些甚至长达十年以上。PHN严重影响生活质量,主要影响老年人,导致剧烈疼痛、病程延长、情绪焦虑、睡眠质量差以及治疗费用高昂且效果有限。随着全球人口不断老龄化,PHN的患病率预计会上升,这突显了改进预防措施、有效疗法和全面管理策略的迫切需求。
传统的抗神经病药物与早期介入治疗被认为是最佳方法,但其效果往往有限,颅面PHN的治疗失败率尤其高。带状疱疹影响面部和上肢区域的患者特别容易遭受剧烈疼痛及随后因神经损伤导致的PHN发展。PHN的病因和机制尚不清楚,目前没有一致有效的治疗方法。这些区域复杂的解剖结构和特有的疼痛性质进一步增加了治疗难度,导致高失败率和选择有限。因此,迫切需要更有效的治疗方法,促使疼痛专家探索创新方案,如调整治疗参数或结合多种疗法。
星状神经节阻滞(SGB)是一种通过阻断星状神经节来治疗多种疾病的治疗方法。其主要机制在于调节自主神经功能,旨在调制并恢复自主神经系统内的平衡。它在慢性疼痛管理中被广泛研究,尤其是在颅面疼痛方面。该方法适用于复杂区域疼痛综合征、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癌症疼痛以及头部和面部疼痛。临床实践和文献表明,SGB对于PHN是安全有效的。然而,一些患者单独使用SGB并未获得满意的止痛效果,这促使人们考虑联合疗法。尽管关于这一点的文献有限,但一些研究表明,SGB与其他治疗方法如冲击波疗法结合使用,可以显著改善PHN患者的疼痛症状。此外,三氧自体血液再输注疗法(TABRT)与射频结合使用,在缓解老年患者的胸腔PHN方面也显示出有效性。
TABRT疗法抽取患者少量血液,用臭氧处理后重新输回患者体内。研究表明,该程序可以增强组织氧合,改善微循环,促进神经修复,并通过减少如NADH、白细胞介素、肿瘤坏死因子-α等因素来缓解疼痛。此外,TABRT产生活性氧(ROS)和脂质氧化产物(LOPs),这些物质激活核转录因子,并直接或间接与跨膜蛋白相互作用,从而发挥其在疼痛管理中的治疗效果。当TABRT与药物治疗结合时,在PHN患者中已被证明优于单独使用药物治疗,提供了一种有效且安全的止痛方法。然而,关于TABRT在PHN中的应用,尤其是在与其他疗法结合使用方面的文献较少。因此,我们考虑将TABRT与SGB治疗结合用于老年人头部和面部PHN的治疗。我们的目的是评估SGB和TABRT结合治疗老年人头部和面部PHN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材料与方法
患者
研究方案已获得厦门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伦理委员会的批准,所有方法均按照相关指南和规定执行。从2017年1月至2022年12月,从厦门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招募了648名年龄超过60岁的头部和面部PHN患者。然而,由于各种原因,有425例被排除:43名患者不愿意参与,382名不符合纳入标准。不符合的原因如下:凝血功能异常(n=13),甲状腺功能亢进(n=65),心律失常(n=23),精神异常或使用非计划的精神药物(n=28),因沟通问题导致VAS评分困难(n=42),数据收集不完整(n=211),因未能完成15天治疗计划、中途停止治疗或使用其他治疗方法如局部注射、针灸、红光照射或激光治疗而退出研究(n=13)。最终,190名患者完成了研究(图1)。每位参与者均签署了书面知情同意书。
患者组成和随访
患者通过随机抽签方法,使用四种不同颜色的球随机分配到四个组中,以确保治疗前各组之间的基线特征没有统计学上的显著差异。第1组(D组)仅接受药物治疗;第2组(DS组)接受药物治疗结合SGB;第3组(DT组)接受药物治疗结合TABRT;第4组(DST组)接受药物治疗结合SGB和TABRT。所有治疗均由同一团队的医生和护士执行,而随访则由一位未参与研究其他方面的指定护士进行(图1)。

图1:研究流程图。D组仅接受标准药物治疗。DS组除了药物治疗外,还接受了星状神经节阻滞疗法。DT组除了药物治疗外,还接受了三氧自体血液再输注疗法。DST组则同时接受了星状神经节阻滞疗法、三氧自体血液再输注疗法以及药物治疗。
缩略语:D表示药物治疗,DS表示药物联合星状神经节阻滞治疗,DT表示药物联合三氧自体血液再输注治疗,DST表示药物联合星状神经节阻滞和三氧自体血液再输注治疗。
设备和药品
本研究中使用的设备包括GE超声仪器(VENUE 50 GE Healthcare,Chicago,IL)和三氧治疗仪(HYPER-MEDOZON comfort,Hermann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GmbH,Germany)。
本研究使用的药物有曲马多(北京美天医药有限公司,北京,中国)、普瑞巴林(普悦林,宁波美诺瓦天康药业,宁波,中国)、利多卡因(湖南科伦制药股份有限公司,湖南,中国)、生理盐水(扬州中宝药业,江苏,中国)、肝素钠(河北长山生化制药有限公司,河北,中国)。
所有四个组的患者均接受药物治疗,包括口服普瑞巴林,剂量为每日2次,每次1片(150 mg/day)。报告疼痛视觉模拟量表(VAS)评分≥4的患者接受口服曲马多和普瑞巴林作为急救镇痛。
SGB治疗过程
患者进入房间后身份得到确认,并被安置在患侧在上位置。监测生命体征,皮肤用碘伏消毒。使用短轴视图的线阵探头进行超声检查,从锁骨上平面开始沿气管移动。当超声图像显示环状低回声气管时,探头向外移动并上下滑动以定位C7横突,通过前横结节消失来确认。使用平面内模式,注射针经皮穿刺,针尖位于长颈肌前方和颈内静脉及颈静脉后方。然后,在确认没有回血或液体后,注射10毫升0.8%利多卡因。患者在操作过程中未感到不适,并观察了30分钟。患侧每天用SGB治疗一次,总共治疗15次。

TABRT治疗过程
患者进入房间后身份得到确认。监测生命体征,并用碘化物准备皮肤。找到静脉,在负压下缓慢抽取150毫升血液。然后,加入30µg/ml的三氧并均匀混匀。随后,将血液缓慢回输到患者体内。此过程连续重复三次。治疗结束时,拔出静脉针,并进行局部压迫。治疗过程中没有出血或病理标本积聚。患者未感到不适,生命体征稳定。术后观察15分钟,建议多喝水、休息、进食并适度运动。患者每两天接受一次TABRT。

治疗前患者特征
治疗前记录了四组的基线特征。参数包括年龄、性别、病程和疱疹发作侧、心血管和脑血管疾病(CCD)、糖尿病(DM)以及肿瘤和血液疾病(THD)史。此外,还评估了视觉模拟量表(VAS)评分、焦虑自评指数、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PSQI)评分和三十六项简明健康调查(SF-36)评分。
VAS评分和焦虑自我评定指数
在治疗前和术后第7天和第15天评估VAS评分和焦虑自我评定指数。
完全缓解率
完全缓解率通过第15天达到VAS评分为0的患者比例进行评估。
未接受镇痛药治疗的患者比例
VAS评分≥4的患者接受口服曲马多和普瑞巴林作为急救镇痛药。记录不需要镇痛药的患者比例。
并发症和副作用
治疗期间的任何副作用,包括血肿、心动过速、感染、恶心/呕吐、局部麻醉剂毒性、口服药物相关不良反应、气胸、穿刺损伤过敏,在治疗后记录。
统计分析
统计分析使用了GraphPad Prism 8(GraphPad软件公司,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拉霍亚)和SPSS 25(IBM公司,美国纽约州阿蒙克)统计软件。定量数据以中位数(四分位数间距,IQR)表示,并采用Kruskal-Wallis检验进行比较。定性数据以百分比表示,并使用Fisher精确检验进行分析。P值<0.05被视为具有统计学意义的差异。
结 果
患者特征
患者分为D组54例,DS组48例,DT组43例,DST组52例,治疗组间基线特征无统计学差异(表1)。
表1:四组基线条件比较。各组在人数、年龄、性别、病程、疱疹发作、心血管和脑血管疾病史、糖尿病史、肿瘤和血液疾病史、VAS评分、焦虑自评指数、PSQI评分及SF-36评分方面均无显著差异(p>0.05)。

缩略语:D意味着药物治疗,DS意味着药物联合星状神经节阻滞治疗。DT意味着药物联合三氧自体血液再输注治疗,DST意味着药物联合星状神经节阻滞和三氧自体血液再输注治疗。左侧:头部和面部左侧受影响。VAS:视觉模拟评分。PSQI: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SF-36:36项简明健康调查评分评估。CCD:心血管和脑血管疾病。DM:糖尿病。THD:肿瘤和血液疾病。
四组VAS评分
如图2和表S1(略)所示,所有四个组在每个治疗后时间点的VAS评分均低于术前评分(p<0.05)。值得注意的是,第15天的VAS评分(V15)显著低于初始治疗前的VAS评分(V1)(p<0.0001)。这表明,四组患者在接受十五天治疗后,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显著改善,部分患者甚至达到了康复。

图2:四组治疗前后的VAS评分。小提琴须线图展示了第1天、第7天和第15天的VAS评分。中位数用实线表示,四分位数范围用虚线表示。所有四个组在每个治疗后时间点的VAS评分均低于术前评分(p<0.01)。第15天的VAS评分显著低于初始治疗前的VAS评分(p<0.0001)。
缩略语:D表示药物治疗,DS表示药物联合星状神经节阻滞治疗,DT表示药物联合三氧自体血液再输注治疗,DST表示药物联合星状神经节阻滞和三氧自体血液再输注治疗。
四组焦虑自评
如图3和表S2(略)所示,治疗7天后,除仅用药组(D组)外,三组的自评焦虑评分显著低于基线评分(p<0.05)。然而,治疗15天后,所有组的自评焦虑评分(J15)均显著低于治疗前评分(J1)(p<0.0001)。这表明,在治疗15天后,四个组的焦虑水平均有显著降低。

图3:四组自评焦虑情况。小提琴须线图展示了第1天、第7天和第15天的焦虑评分。中位数用实线表示,四分位数范围用虚线表示。治疗7天后,除D组外,三组的自评焦虑评分均显著低于基线评分(p<0.05)。然而,治疗15天后,所有组的自评焦虑评分均显著低于治疗前评分(p<0.0001)。
缩略语:D表示药物治疗,DS表示药物联合星状神经节阻滞治疗。DT表示药物联合三氧自体血液再输注治疗,DST表示药物联合星状神经节阻滞和三氧自体血液再输注治疗。
第1天和第15天4组VAS评分和自我评定焦虑评分的差异
为了比较不同治疗方法的效果,计算了四组在第1天和第15天的VAS评分和自评焦虑评分的差异,并分别命名为DV和DJ。如图4A和表S3(略)所示,统计分析显示DS组的DV值显著高于D组(p<0.05)。DT组和DST组的DV值与D组相比更是显著升高(p<0.001),其中DST组的增长最大(p<0.0001)。DS组和DT组的DV值没有显著差异(p>0.05),但两者单独比较时均显著低于DST组的DV值(p<0.05)。这些发现表明,联合治疗在疼痛缓解方面提供了最显著的改善,其次是SGB和TABRT方法,而药物治疗(D组)的效果最差。
从自我评分焦虑的角度来看,如图4B和表S3(略)所示,DS组的DJ值显著高于D组(p<0.05)。DT组和DST组的DJ值均显著高于D组(p<0.001),其中DST组的变化最为显著(p<0.0001)。DS组和DT组之间的DJ值没有显著差异(p>0.05)。然而,与DST组相比,DS组的DJ值显著较低(p<0.001),而DT组的DJ值略低于DS组(p<0.05)。这些结果表明,联合治疗提供了最有效的焦虑缓解效果,其次是TABRT和SGB方法,药物治疗的影响最小。

图4:四组的DV和DJ值。得分以小提琴须线图展示,中位数用实线表示,四分位数范围用虚线表示。(A):四组的DV值。DS组的DV值显著高于D组(p<0.05)。DT组和DST组的DV值比D组显著更高(p<0.001),其中DST组增幅最大(p<0.0001)。DS组与DT组的DV值无显著差异(p>0.05),但两者均显著低于DST组的DV值(p<0.05)。(B):四组的DJ值。DS组的DJ值显著高于D组(p<0.05)。DT组和DST组的DJ值显著高于D组(p<0.001),其中DST组增幅最大(p<0.0001)。DS组和DT组的DJ值无显著差异(p>0.05)。然而,与DST组相比,DS组的DJ值显著较低(p<0.001),而DT组的DJ值略低于DST组(p<0.05)。
缩略语:D表示药物治疗,DS表示药物联合星状神经节阻滞治疗。DT表示药物联合三氧自体血回输治疗,DST表示药物联合星状神经节阻滞和三氧自体血回输治疗。DV和DJ分别代表第1天与第15天VAS评分和自我焦虑评分的差异。
完全缓解率
完全缓解(CR)定义为VAS评分为0,表明患者不再需要药物治疗。如图5A和表S4(略)所示,联合治疗组的完全疼痛缓解率高于其他三种治疗模式(p<0.001)。此外,DT组的缓解率显著高于D组和DS组(两组比较均p<0.01)。D组与DS组之间未观察到显著差异(p>0.05)。这些发现强调了联合治疗方案在实现完全疼痛缓解方面的优越效果。

图5:四组完全疼痛缓解、无需补救药物及并发症发生率的比较。(A):完全缓解率(CR)。DST组的完全疼痛缓解率显著高于其他三种治疗方法(p<0.001)。此外,DT组的缓解率显著高于D组和DS组(两组比较均p<0.01)。D组与DS组之间未观察到显著差异(p>0.05)。(B):无需补救药物率(NRM)。DST组的NRM率显著高于D组和DS组(p<0.01),表明DST组的治疗效果更优。相反,D组的NRM率显著低于DT组(p<0.01)。D组与DS组、DS组与DT组、DS组与DST组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C):四组并发症发生率。各组并发症发生率均低于3%,四组间无显著差异(p>0.05)。
缩略语:D表示药物治疗,DS表示药物联合星状神经节阻滞治疗。DT表示药物联合三氧自体血液再输注治疗,DST表示药物联合星状神经节阻滞和三氧自体血液再输注治疗。CR:完全缓解;NRM:无补救用药。
四组未使用急救药物的发生率
各组中未在治疗期间需要紧急用药的患者数量被记录下来,并计算了无需急救药物的比例。如图5B和表S5(略)所示,未使用紧急药物的患者比例最低的是D组(66.70%),其次是DS组(80.40%)和DT组(94.20%)。值得注意的是,DST组中没有患者需要紧急用药,实现了100%的无急救药物使用率。DST组的无急救药物(NRM)率显著高于D组和DS组(p<0.01),表明D组的治疗效果更优。相反,D组的NRM率显著低于DT组(p<0.01)。D组与DS组、DS组与DT组或DS组与D组之间均未观察到显著差异(p>0.05)。这些发现进一步支持了联合治疗在减少急救药物需求方面最有效这一结论。
并发症发生率
记录治疗期间出现任何并发症的患者数量,结果显示4组并发症发生率均低于3%(图5C,和表S6,略),这反映了我们所采用的方法是安全的。
讨论
在这项研究中,我们探讨了针对老年患者头面部PHN的四种治疗方法:单纯药物治疗、药物治疗结合SGB、药物治疗结合TABRT以及三种方法的组合。所有四种治疗方法均显著降低了VAS评分和焦虑水平,其中SGB、TABRT及其组合比单独使用药物治疗更为有效。虽然在缓解焦虑方面,SGB和TABRT之间没有显著差异,但联合治疗更优,表明多模式方法可能提供最全面的益处。与药物治疗组和DS组相比,DT组达到完全缓解的患者比例显著更高。这一发现强调了TABRT在疼痛管理中的优越疗效,并表明无论单独使用还是与SGB和药物治疗联合使用,TABRT对于治疗PHN都可能特别有益。联合治疗组在避免使用镇痛药和达到完全缓解方面表现出最高的比率,进一步强调了综合治疗策略的优势。
先前的研究表明,将TABRT与药物治疗结合可以有效减轻PHN症状,VAS评分下降超过50%,且不良反应未增加。该研究采用50%的疗效率来评估治疗效果,这提供了一个相对广泛和普遍的观点。相比之下,我们的研究采用了更详细的方法,通过完全缓解率和避免使用急救药物的患者比例来评估疗效。我们的统计结果不仅突出了轻度疼痛治疗的有效性,还展示了对重度疼痛干预的及时性。此外,有报道称超声引导下的SGB在治疗影响头部、面部、颈部和上肢的PHN方面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先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每日两次(bid)服用150毫克普瑞巴林,或未包括口服抗神经痛药物。在我们的研究中,每位患者都以75毫克普瑞巴林每日两次作为背景药物。这种方法平衡了口服药物的初始镇痛效果,同时尽量减少高剂量对治疗效果观察的潜在干扰。另一方面,我们的研究仅评估疼痛和焦虑的改善情况,以便更简洁地呈现结果。这一方法代表了一种新颖的观察视角,在以往的研究中未曾探讨过。
临床指南通常推荐药物治疗、神经阻滞和射频治疗来治疗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PHN),但只有40%到50%的患者能够获得满意的疗效。先前的研究表明,脉冲射频(PRF)治疗PHN的有效率仅为52%。另一项研究报道,PRF联合臭氧自体血液疗法组的缓解成功率显著更高,达到68.8%,而单独使用PRF组的成功率为51.4%。根据我们的数据和这些先前的研究结果,我们可以推测TABRT疗法和联合治疗可能成为未来指南中推荐的治疗方案,为PHN的临床管理提供额外的治疗方法。
低并发症率是临床实践中的重要考量,尤其是在治疗老年人时,他们可能更容易受到不良反应的影响。尽管文献中已报告了与药物治疗、SGB和TABRT治疗相关的并发症,但我们的研究发现这些事件较为罕见且通常较轻。通过严格监测和及时干预,这些治疗可以安全实施。
本研究因采用单中心设计和样本量小而受到限制。观察期仅为15天,缺乏长期随访数据。未来的研究可以扩展到多中心研究,延长随访时间,以评估治疗的持续效果和复发率。此外,可以通过比较或联合研究探索结合TABRT、SGB及其他方法如射频消融的可能性。后续研究可以采取实验或临床形式,重点关注生化、生理或临床结果等领域。目前的治疗频率是基于经验指导,文献中没有明确的理由。未来的研究可以调查频率选择的基本原理或比较不同的治疗频率方案以优化结果。
总之,我们的研究提供了令人信服的证据,证明SGB和TABRT单独使用或联合使用均可有效且安全地治疗老年人头面部的PHN,其中联合应用效果最佳。这种方法可能成为临床实践中的宝贵补充,为患有PHN的患者提供更好的疼痛管理和生活质量。我们的研究还提出了一种治疗PHN的新思路,并为未来的大规模临床研究和潜在机制的探索提供了参考点。
通讯作者简介
耿艳艳 博士
厦门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 2017年毕业于香港科技大学,获得博士学位;随后受聘于香港科技大学,任职研究助理,从事博士后研究工作;2022年10月以海外人才身份引进厦门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临床医学研究院任职助理研究员
● 目前为厦门市医学会转化医学分会委员,并入选厦门市高层次人才,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1项,厦门市留学人员科研项目1项
● 以第一作者身份在Nucleic Acids Research、Chemical Science、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Biological Macromolecules等高水平杂志发表论文数篇
● 主要从事神经退行性疾病和肿瘤相关G-四链体调控疾病发生发展的分子机制研究,并以此开发靶向G-四链体的诊断试剂与药物
张雅雅 副主任医师
厦门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 肿瘤内科副主任医师,肿瘤学博士,厦门大学博士后
●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委员
● 中国老年学和老年医学会肿瘤康复分会食管癌专家委会委员
● 中国医药教育协会腹部肿瘤医学综合康复分会委员
● 福建省海峡医疗卫生交流协会临床肿瘤学诊疗分会介入微创学组常务委员
● 厦门市医学会-舒缓医学分会常务委员
● 国内外期刊发表论文30余篇,其中SCI 10篇,国内核心期刊20余篇,主持及参与多项国科金及省市课题研究
王占祥 教授
厦门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 现任厦门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临床医学研究院院长,医学博士、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
● “中国医师奖”获得者,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
● 从事临床医学研究与疾病救治工作近40年,曾留学日本,多次到美国哈佛大学、英国牛津大学等国际知名学术机构进行交流访问,先后获得福建省优秀归国人员,福建省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福建省优秀共产党员,入选福建省新世纪百千万人才工程;厦门市重点引进留学归国人才,厦门市杰出科技人才,厦门市领军人才,首届厦门市医学学术与技术带头人,厦门市脑科中心学科带头人;2022年被评为厦门经济特区建设40周年创新创业人物;厦门市科学技术重大贡献奖获得者
● 近5年以通讯作者在Signal Transduct Target Ther、J Clin Invest、Nat Commun等高水平期刊上发表SCI论文50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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