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09月22日发布 | 1009阅读

游学意大利(四)

王兵

南华大学附属第二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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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疫情的关系,医院每周有一天不会安排手术,一般是星期五,用于手术室的消毒以及其他防疫工作安排,因此周五一天就比较闲。早上查完房,Somma副教授带我看了下周三扩大入路垂体瘤术后患者的CT片子。她说一般术后第二天上午会复查头部CT,主要了解术区是否有血肿(hematoma),以及颅内积气(Intracranial Pneumocephalus)的情况。

      Somma副教授带教意识非常强,讲的也很详细,她说看颅内积气的其中一个目的是判断有没有脑脊液漏(CSF leak),尤其是小量或者隐性脑脊液漏(minimal postoperative CSF leak),出现这样的一些征象需要警惕,如凸面(convexity)、半球间(interhemispheric fissure), 鞍旁(parasellar)或者中脑周围 (perimesencephalic),如果怀疑脑脊液漏,他们一般会在局麻内镜下进行鼻腔的探查,以确定是否有脑脊液漏。我问如果是低流量的脑脊液漏是否会采取腰大池引流(lumbar cistern drainage)来促进漏口愈合。Somma副教授说他们现在一般不做腰大池引流,而是在鼻腔探查的时候就采取措施,低流量的漏再打点生物蛋白胶(fibrin glue injection)就可以了。这样的处理方式确实跟国内有所不同,他们会更加积极,但补救措施又感觉相对保守,可能更早期的处理下不需要太强的手段。

       经过这几天的观摩,感觉这里的颅底重建有很多独到之处,目前看的病例还不是很多,等多看些手术有体会后再专门针对颅底重建写一个学习笔记。因为不管是在哪个中心,内镜经鼻手术都绕不开这个话题。末了我问Somma副教授这里的术后发生脑脊液漏的比例是多少,Somma副教授说低于2%,这是一个相当低的水平了。紧接着说别再说脑脊液漏了,Cavallo教授最不想听到这个词,又漏出神秘微笑,我以为Cavallo教授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了。果然,每个中心的老大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还有时间我仔细参观了住院医的办公室,墙上挂着一些画吸引了我。有一副上面写着:If you want to go fast,go alone;If you want to go far,go together(独步者步疾,结伴者行远)。旁边画着一颗大树,树干标示着Team Work,各树枝上标示着与神经外科相关的其他专业,有心理学(Psycologist)、麻醉学(Anesthesiologist)、病理学(Pathologist)、内分泌学(Endocrinolgist)、放射学(Radiologist)、神经外科(Neurosurgeon)、影像(Imaing)等。确实现在亚专业发展越来越细,也越来越强调多学科合作。发展得好的科室,无不是有坚强领导下团队团结协作的结果。即使在一个小的团队里面,也离不开分工合作,看似复杂的事情能够轻松地完成,那一定是分工明确、互相协作的结果。在这里的几天学习也让我感受到了这里团队文化的氛围非常浓厚,接下来的一件事让我更加深有体会。

    处理完医嘱,住院医们到了一个小的休息室休息,其实还不到9点,这里可以煮咖啡、吃点心,我以为他们还没吃早餐,结果只是喝咖啡聊天。咖啡有点苦,喝不习惯。其中一个住院医邀请我等下参加一个小型的庆祝会,就在手术室旁的更衣室。我问什么庆祝活动,她说手术室的一个护士(应该是巡回的角色)工作满35年了,他决定离开这里休息了。我问是退休吗?她说不等同于退休,在这里只要工作时间满35年以上,就可以自己决定是继续工作还是休息,如果选择休息的话会得到平时工资的80%。我说我们中国情况不一样,女性会在55岁退休,男性则是60岁。退休后待遇会差比较多,因为我们的薪水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工资,一部分是奖金,退休后奖金就没有了。她觉得挺有意思。

9点半前科室所有人员都集中在更衣室了,更衣室做了简单的布置,一个小桌子上摆着两瓶香槟酒和一个蛋糕,上面挂着一条小横幅。Cappabianca教授和Cavallo教授也来了,大家都安静地等待主角的出现,显然主角还不知道有这样的活动。被另外一个护士领进来推开门后大家欢呼呼声、掌声一片,主角很激动,眼眶都红了。集体合影后开香槟、切蛋糕、碰杯,大家纷纷向主角表示祝贺,气氛非常热烈融洽。老外表达的方式比中国更加热烈奔放,国内则更加温和和润物细无声,但主题都是一样的,对团队成员不分职别、不分岗位、也不分身份地关爱和尊重,是团队文化重要的体现。

Cappabianca和Cavallo教授团队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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